看不透华清嘉园的狼狗时光,就当不了下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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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时光”,意指白日结束,进入黑夜前,用来过度的七八分钟光景,在这个时刻,你会分不清将要面对的是友善的爱犬,还是凶险的恶狼。
采访
钟小玉
文
钟小玉
编辑
董师傅
图片设计
李斌才
沈鹏说,华清嘉园是橘色的。
在创办水滴公司之前,沈鹏一直是美团10号员工,9年前,他去华清嘉园一个8楼的房间面试,跟着王兴在小区小饭馆东门吃完一顿午饭,就没好意思再走,直接入职,下午打印资料下楼去,挨个跑小餐馆,当起了地推。
对他来说,橘色大概来自光源,晚上站在路边,总能看到几处楼栋大落地窗内的灯光,亮到很晚。美团搬去知春路以后,沈鹏关于颜色的记忆也打住,忙起来,全都淡化成黑白灰。
颜色,可能是关于华清嘉园独特性的一种最细微的描述了。那几栋隐匿在五道口城铁站旁边毫不碍眼的居民楼,在中国创业史上却实在是有着横亘的、不可跨越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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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嘉园小区东门
我们先从资本的角度来做一种表述。
投资人之间会有明确差异化的投资策略,这些策略,本质上都是为寻找投资标的缩小式口径,无论你是通过学历背景、从业经验、产业风口还是技术能力去做筛选,都是去押这个口径覆盖到顶级创始人的概率。
可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用“物理空间”这个筛选条件成功过,即便后来有了人为打造的“孵化器”,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物理空间,完整地解决过任何一位投资人的投资口径,反而很多众创空间经营得不忍卒睹。
做个假设,如果由15年前开始,有某位投资人把所有精力和资产组合全部押宝在华清嘉园的这些人身上,可以想见,他的portfolio将挤满王兴、张一鸣、宿华、徐易容、吴世春、陈华、冯鑫这些声誉巨大的名字,此人也八成是全球TheMidasList的一方霸主。但偏偏“这个人”没有出现,“那个华清嘉园”也不可挽留地流走了。
面对变局,讲悲观,讲乐观,都很容易,但现实从来不是二元的,如果心态归零来考虑问题,今天中国创业者面对着的瑟缩的市场情绪,和十几年前华清嘉园里的年轻人们面对的不确定感何其相似?我们共处在一个晦暗不明的“狼狗时光”里,这是作家苏伟贞讲过的概念,意指白日结束,进入黑夜前,用来过度的七八分钟光景,在这个时刻,你会分不清将要面对的是友善的爱犬,还是凶险的恶狼。
这些时刻悬置起来,摆动方向未定,那么当时的王兴张一鸣宿华们,为什么在这里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为何再没出现过任何形式可以类比华清嘉园的社区、机构、孵化器乃至社群?它的出现依托于什么?它的特殊性和不可复制的要素在哪里?这是多年来,围绕华清嘉园这个名字最值得的发问,也是当下去复盘十多年前华清嘉园里,那些如火时刻的意义所在。
华清嘉园一期开盘时间是年,算来距今19年,开盘价,次年交房,随即二期也就开了盘,均价涨到,年交房。四位数的北京房价被无数人怀念过,华清嘉园当时开盘猛涨的道理很简单——北京城铁13号线开了,小区东门距离五道口站的直线距离不过米,这是五道口“民间硅谷”的真正肇始点。
中国人讲历史,一切发生都能放进“天时地利人和”这则公式里,华清嘉园也可以,硅谷也可以。
对硅谷来说,天时是,IBM在计算机技术刚起步就选择在旧金山开设第二个研发中心;地利是,周围如斯坦福、加州大学等名校聚集,且因为移民政策的开放,吸引了大批全球顶尖科技人才;人和是,硅谷所在的旧金山西部,根深蒂固的个人主义和反叛精神促使当地创业者拒绝平庸,追求创新,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以创业者、风投、高校、政府等要素构成的成熟生态,而开放信任的文化又让生态快速迭代更新。
华清嘉园的“地利”,先是便利,城铁13号线是北京建成的第八条地铁线路,年9月开通。周边商业配套随之发展,高校环绕,华清嘉园斜对面就是有名的五道口金融学院,其距清华,北大、地质大学、语言大学、北航、农大、林大都不远,留学生也多,再加上清华科技园、研究所等,人才聚集且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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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周边
尽管互联网是年就开始进入中国,但真正形成势能却是在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后,国内互联网开始重新起飞,中关村乃至五道口一片都承接了创业潮,也因此,从“天时”讲,华清嘉园成为了渐具规模的创业者群体的自发选择之一,而不仅仅是表面上看的年城铁开了。
而最重要的往往还是“人和”,天时和地利所覆盖的区域并不狭小,但人及其所形成的环境,却存在绝对的独特性。华清嘉园在-年间,便像一个小的生态圈,国内天使投资逐渐兴起,创业者扎堆,信息流动快速。大家相互竞争,又相互分享信息,这样的网络非常重要。
媒体也在其中攒动,沈鹏记得,曾有一次,王兴和他人在华清嘉园楼下的咖啡馆谈事情,结果第二天就被登到了报纸上,这令他们自己也吃了一惊。那时候,五道口似乎真的是“宇宙中心”,“宇宙中心”本是对五道口附近优盛大厦的打趣,其英文名“UCentre”被解释为“UniversalCentre”,曾经是烂尾楼,后来改造后人气旺了起来。
若论开放性,硅谷老哥比华清嘉园玩得更野。硅谷当年是生力军,一个推搪不了的责任是打破旧藩篱,这股带着决裂气息的力量,甚至形成了法律条文,政府自个儿就带头干了些个打土豪分田地的事儿。
年,加州政府起诉了七家科技公司,当中就包括Apple、Intel、Google和Adobe,理由居然是这些大公司之间互不挖角,官司从年打到年,几家巨头最终收到一份3.24亿美元的罚单,不服?上诉再判,4.14亿刀。
这档子事是多面向的,请你务必分成几个层次来理解它。从法理上,那没毛病,如果你认定了所谓“健全合法的竞争性劳动力市场”真实存在的话,那么这次斗争完全就是普通雇员集体反托拉斯的正义之战;可如果再审视整件事情的利益流转,回味起来时,又分明透着一股子公权力与大众意志的共谋的气息。
可以这么理解,在那个时期,硅谷就是要在法理的框架下支持人才、信息、咨询乃至技术的充分流动,在这个前提下,最值得玩味的当然就是那些条文,打哪儿指哪儿,条文文本单拎出来读一读,简直就是科技浮世绘,比如说这条——当某人必须依靠某项技能才能生存时,就必须允许他使用。这直接玩废了一大批公司的竞业禁止协议,在那个环境下,竞业禁止只能禁得掉信息、产权的泄漏,但对技术能力的转移没辙。
想当年的硅谷是块热土,站上热土,人就躁动,偏偏社会环境又对躁动的容忍度极高,这就给狂热、躁动的人们释放出了大量的正向空间。
比如拉里·佩奇是在斯坦福内部,在特里·威诺格拉德博士的指导下把网页排名算法pagerank搞出来的,专利归属是学校,但没多久,便和谢尔盖·布林把技术带出来创办了Google,斯坦福的福利仅仅是1%的股份;思科更是个顺势而为的高手,在那个技术落地速度极快的阶段,显然单靠内部激励,没法解决发展效率这个终极问题,思科干脆开始允许内部创业,一旦做大了便快速回购,从年到年,12年间思科收购公司数量将近家。
当然啦,所谓顺势而为,往往都是被吃过的亏倒逼出来的。邓锋当初在硅谷参与创办Netsreen的时候,两个合伙人分别是柯严、谢青,其中柯严就来自思科,Netsreen1年在纳斯达克挂牌,4年42亿美金卖了,收购方是思科最大的竞争对手JuniperNetworks。
看看这几位后来做了多少事,谢青后来又创办了Fortinet飞塔,如今也是家多亿美金的公司,邓锋跟柯严回国做了北极光创投,同样挣得大名。
所以当人要起势,公司框架是框不住的,内部激励是激励不动的,反而就像思科来说,开放点,竞合起来,倒是成了一种发展模式先驱,直到现在,思科公司的业务往云、安全、软件和服务上转型,去年实现了业绩逆转,靠的还是连续收购。
华清嘉园在人员流动上,倒没有明确的法律条文,但有时候不干涉就是最大的开放,让市场的归市场。在华清嘉园创业,跳槽和单干并不鲜见,可能今天这个人还在这家创业公司,第二天就在对手那了,还可能就在隔壁楼另起炉灶,但流动被看作是自然。
张一鸣在6年加入酷讯,成为第一位产品经理,酷讯创立初期在华清嘉园,年底B轮就搬到了附近的财智大厦,张一鸣也在那时认识了王兴,后来成为饭否团队一员后,又回到了华清嘉园,当然,现在是字节跳动的掌舵人;
王兴创办校内网时,是拉着王慧文、赖斌强等几个同学一起干的。校内网被千橡收购后,后两人又在华清嘉园做了个淘房网,在王兴决定做美团时又被邀请回去,也就是换了个楼。王慧文现在是美团网高级副总裁,兼管好几个事业部,他谈及,为何自己没有再独自创业,因为王兴总能让他觉得,和他一起干,比自己单干更有意思。
而华清嘉园里的创业项目,社交、短视频、搜索、O2O、电商、音乐、金融、二次元...几乎可以涵盖各时期主流的创业赛道,多元化气质浓郁,而这多元化,既有文化一层,那便是由来已久。
其实在北京,要谈所谓“多元文化”,很多区域都拿的出手,比如使馆区的雅宝路,三蹦子车夫都会讲两句俄语,东直门外的使馆区,住的净是些个外企高管和家属,也是外国学校集散地。但五道口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更杂,更野,它的多元文化嫁接在更年轻、更没有所谓的阶层的这人群身上,这就十分契合科技的审美,互联网人群、项目、公司嗅着气味就都凑过来了。
创业邦的蒋大师学生时期在五道口混迹很久,当初跟这一片的屌丝老外交集不少,为什么这里是屌丝老外集散地?因为对这些人来说,要留在中国有几种签证,最常见的是留学生签证跟工作签证,屌丝老外哪个都拿不到,就只能选择第三个方法——语言签证。每年交几千块钱,到指定的地方每周去学中文,按当时的政策,就可以一直留在中国。
五道口的老外一般都用兼职的方式在北京混着,比如教教外语,教教篮球,甚至是cos国际专家。至少在前些年,这些老外还是很好捞钱的,不需要太多专业技能,就可以拿到个中等以上的收入。
老外聚集在五道口,因为那边有北京最多的外国留学生,天然就是一个圈子,吃喝玩乐也一应俱全。屌丝老外最喜欢在五道口的夜店跟酒吧里勾搭学生妹子,当时甚至一家叫PPG的酒吧对老外是免费开放的,生意经就是老外吸引姑娘来,姑娘再吸引更多傻小子来喝酒。当然现在有秩序得多。
这些年来关于硅谷奥秘的传说,有很多被人质疑为谎言或者谬论,比如气候决定论,比如车库创业……但多元文化这个事,是个肉眼可见的现实,殖民和移民前后四波,洗礼下来,人口结构杂得很。
首先旧金山湾区那边的地名以西语为主,California,LosAngels、PaloAlto都是西语词根,此外还有San字辈儿的SanFrancisco、SanDiego、SantaCruz、SanJosé,这是西班牙人殖民时期的文化基础;第二波是淘金热,这一波美国东部、欧洲、墨西哥的移民是主力;第三波是二战后硅谷开始崛起时,大量多元的移民构成了如今的硅谷人口主体;而如今互联网带动的信息革命过程中引入的人才,可以归类为第四波。
据硅谷指数统计,年以来,硅谷一直保持着每年两万人以上的外来移民数量,这是硅谷创新的中坚力量。
话说回来,华清嘉园的特别,或者说难以复制,首先在于有一帮年纪轻、没有阶层属性的、选择成本不那么高的人,这些人有的是耐心和时间。相比硅谷不少创业者的初心是淘金,华清嘉园里的人们似乎有更多的耐心去撺掇一个方向。
狗民网、酷我音乐在早期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做营收,这在现在看来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但在华清嘉园里,带节奏的是创业方向而不是发展速度。
情怀这个词现在用烂了,但其实情怀的最好解释是“兴致”,创业是一个持续的过程,需要持续的兴致,有了兴致就不容易失了耐心。
美团最开始租的是华清嘉园6号楼,平左右的地方,办公桌放在客厅四周倚墙摆放。团队常常在电脑前敲代码就是一天。王兴坐在靠阳台的地方,背影很容易辨认。
在华清嘉园创业的大多数公司都是这种画风,“商务居家”型。徐易容在年底就在华清嘉园驻扎了,租的两居室,大概一个月,如果是现在,房租过万了。客厅摆几张办公桌外加几张行军床。若干年后的温成辉,带领团队来到华清嘉园,更是创造了主卧住6个人,最多时候住8个人的记录。
因为离学校和科技园区近,也节约创业成本,不少创业公司会招一些附近的学生或互联网人士做兼职。在抓虾写代码的一位同事,白天的身份是IBM员工,晚上是抓虾的码农;据说酷我音乐最开始只有4个人全职,其他都是清华北大和中科院的兼职学生,下午五六点来,干到晚上十一二点回去,困得不行直接支个床就睡了,实在邋遢了就去厕所洗个澡,都很拼,部分人后来也成了早期员工。
为了节约时间,和保住“革命的本钱”,各创业公司时兴请个保姆,平时给团队做饭,有时候也会备些小零食,到了吃饭的点,大家就站着,快速吃饭,偶尔开几句玩笑。
往往草根时候更容易体会到革命情谊。沈鹏记得,他去谈一家叫做Jessica咖啡的套餐,费了很大的劲,但谈到的价格还不是特别有吸引力,回到公司有点沮丧。王兴的夫人郭万怀觉得不甘心,说死活得再试试,最终拿下了,套餐价9.9元。
也是因为这段拼命的时光,一些公司积累了加速度,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气。
既是在江湖中,自然各凭本事说话。在华清嘉园,无论是后来做大后搬走的公司,还是就此消失了的公司,都是自由经济,也是自力更生的江湖。
江湖打哪儿来的?
中国传统的乡土社会要素是家庭和家族,市场的出现,商品经极的发展,才令社会人口迁徙出现规模化,也促成了乡村和城市间群体的诞生抱团,进一步构建了帮会、江湖。所以,市场化是构建帮会和江湖的驱动力量,甚至可以这么认为,市场原本就是江湖。
创业江湖的热闹离不开投资,投资促进了市场。颇具对比的是,受金融危机的影响,硅谷8、9年都仅有一到两家公司IPO,但国内创业公司却在纳斯达克、创业板等资本市场异常活跃。
一批海外风险投资进入中国,国内热钱也开始涌动。据清科数据,8年上半年,中、后期风险投资共募集资金.02亿美元,比7年同期增长%。9年我国创业板正式开板,虽然是给本土PE们造了富,但绝对也给风险投资体系推进了一大步。
雷军在7年决定扮演新的角色,在金山上市后,转型为天使投资人。他感慨,中关村第一代创业者,及后来的网络新贵愿意做天使,中国的创新企业的数量一定比现在多。
相比美国在8年共有26万多个活跃的天使投资人,我国当时的天使投资人规模确实很低。但情况在变得乐观,第一代、第二代创业者逐渐退出公司经营,也积累了足够财富,以柳传志、雷军等为代表的企业家,开始成为一支大的推动力量。联想控股在8年拿出4亿元给联想之星做投资试水;李开复在9年创办创新工场,成为年轻人心目中的创业导师。
相对PE来说,天使投资风险更大,但可能获得的投资回报也更高。徐小平在6年新东方上市后,便走上了天使的路,据他说,这是因一位新东方前同事的刺激,对方在年投资的一家创业公司,2年后纳斯达克上市,投资赚了倍。
国内天使投资的火热,直接促进了一级市场的火爆,加快了市场更迭。但由于一级市场定价体系尚未成型,所以天使投资人更倾向在一定的物理空间中比对好项目,像中关村、华清嘉园这样的“浓缩市场”,都是他们的好去处。
UUsee创始人李竹,在北京城区买的第一套房子,就在华清嘉园。在那里,他转做天使投资时,投到了清华校友王兴,从饭否跟到美团。可以说,华清嘉园的每一家公司,都离这些天使投资人不远。
而就创业公司来说,当时身处华清嘉园这样的物理空间,也方便信息的交互。其时“市场”这一概念还不太成熟。以人才流动为例,当时周围院校如北大、清华、农大这些学生们,之所以很轻易地选择华清嘉园这些民居里的初创企业,以他们的个人视角看,多数源自同学关系、介绍。
而就市场流动性来看,市场服务体系之一的招聘信息流动并不通常。许单单还在腾讯当分析师,戴科彬还坐在宝洁办公室里写ppt,招聘还全指着中华英才网,互联网科技人才的定价体系根本没建立起来,对学生们来说,他们并不知悉自己的市场定价,所以做出就近的选择就非常容易。
而创业公司在招聘的时候,也更倾向于在高校发帖子。当时有着两段学校里的创业经历、还在中央财经大学读大四的沈鹏,就在水木BBS寻找靠谱的创业团队,来到华清嘉园面试,成为了美团第10号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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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公司创始人沈鹏
成熟市场的标志之一是信息充分流通,当初没有招聘2.0,没有满街FA,没有一条龙的创业服务,没有孵化器,没有参与者,就自然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信息流动,那么大家凑到一个华清嘉园这个物理空间里,信息的流动就方便得多,对创业来说,这就是自然拼凑出来的“创业生态”。而因为其中逐渐形成的人脉网络,这个生态也逐渐发展为江湖。
江湖有帮派,互联网则称圈子。一见互动的天使投资人是百度联合创始人徐勇,后者还投资了前百度首席架构师、创立酷我音乐的雷鸣。因为都在华清嘉园创业,百度系的创业者会相约每周在华清嘉园附近聚一聚。徐易容创办的抓虾网的一笔融资,就是吴世春介绍的。
正如韩国SK电讯公司戴维·李谈及硅谷时形容,“每个人都致力于相仿的事业。在这里探讨高科技的方方面面可谓近水楼台,获得兴趣相投者的帮衬也便成了家常便饭。”在华清嘉园的创业江湖中,亦是如此。
随着百度掀起搜索热潮,淘宝、京东开启电商主题,创业的刺激有如在雷管中爆裂,快速传导。刺激源不同,牵引方向也不同。如果仔细看华清嘉园留名的创业者,会发现几个有意思的阶段现象——
在年以前,百度系创业者占多数,这可能源于搜索的强大冲击波。年8月5日百度上市,同年12月,徐易容和百度同事一起出来做了抓虾RSS阅读器;6年初,从百度离职的吴世春和陈华一起做了垂直搜索网站——酷讯网;林应明、段晖从百度离开,于9年初创办了一见互动…
但后来徐易容在接受创业邦的采访时,谈到这段时期,表示无论是行业还是自己,惯性太大。当时百度如日中天,一批从百度出来的创业者,做的项目五花八门,像旅游、医疗都有涉及,但几年后发现,不管做的是什么方向,最终都做的是小个头的搜索引擎。就好像阿里起来之后,每个人做业务时,做的都是平台梦。
华清嘉园的第二大创业群体则是从海外归国。两大回国潮,第一波是互联网泡沫破裂加上美国9·11事件,第二波是全球金融危机,也让人们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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